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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覺中,深秋的落葉已經散落在城市的每個街角了。這個夏天我的姥姥辭世,工作在外的外甥們都回去參加葬禮,依舊是北方小村的儀式,簡單卻莊重,入壽材,搭靈棚,燒紙錢,請一班嗩呐鼓匠,親人們披麻戴孝,最後送至墓地,並讓老人家陪著我的老爺長眠於地下。

離家去讀大學至今,一晃竟然已經15年了。除了大學時夏天回家過幾次,後來都是過年或者國慶節才回去看看。北方嘛,冬天比較冷,秋天也多見到是田地都已收割完畢,甚至大部分土地已經耙耱過了。看不到碧綠的鄉村美景,更聞不到清新的青草味兒。而今年我看到了也聞到了。村裏的人們大部分都還認識,只不過有些人隔了近15年才又見了面,那臉盤和眉眼還是一樣,只是多了許多歲月的劃痕在上面。村裏的維子見到我還問認識他不,我仔細看看還認得還記得他的名字。他已經是五十多的老頭了,而在我記憶中他是三十出頭的正當年,擔任過村長,他愛好文化娛樂,把村裏的元宵節辦的很熱鬧。只是在他眼中的小孩也已經不算年輕了,這就是歲月,仿佛轉瞬間我們不得不從記憶從找尋過往生活片段中的人與物。

回鄉的感慨良多。特別是中學六七年所生活過的那套老房子,陪伴我過完中學時代,當我考上大學就把它出租了,我也再也沒去過。今年父親正准備要修它,帶我從家出來去了鎮裏去看了看它。房子的外觀還是那樣,十幾年沒見卻是那麼熟悉。它也經常出現在我夢中,甚至閉著眼睛也能想出來屋內的讀書時的擺設。租客是小兩口帶著兩個要上初中的孩子。我進了屋,屋裏收拾的幹淨而溫馨,屋子畢竟小,東西擺放的比較滿卻十分整齊。喝過一杯水,我們出來了。站在房子後面看它,還是和原來一樣的,矮矮的土坯牆,屋頂也沒有瓦。

這屋子坐落在鎮子的最西北角的最後一排。屋後原來有一條田間小路,然後就是大片的麥地了。再往西北走則是一片高高的墳地。天氣暖和時,我偶爾邊走邊看書走到墳地,順便練練膽子。現在鎮裏修了環路,大片的麥地也准備或正在建高樓。那片墳地已經是一片熱鬧的喧囂的工地了。小屋通往鎮裏則是要經過我記憶中的小巷了。以前的小巷沿著兩邊的房子,走不多遠前面是以前磚瓦廠挖開的一片低地。這低地沒有房子可以望到挺遠,中間留出一條兩米寬的路,仿佛象長長的橋,連接到200米遠的另一片房子。然後又是不到100米的小巷。巷子和路是南北方向,然後通入東西方向的大道。那時這大道還不是柏油路,每當下雨下雪,到處都會積滿雨水,十分泥濘。

中學時,學校在鎮子的東邊,我的住處卻在西北邊,從家到學校需要走半小時,背著書包,每次走到這小巷裏就意味著要回家了,而這小巷雖然不長,卻還有點曲折,需要小心不要掉下“橋”去。而這橋大概最能體現住處的環境特征了。上了高中,則比較近些,但常常走夜路,去上晚自習。我還沒有手電,靠著對它的熟悉,卻也未發生過意外情況。

這次從小屋出來,這巷子幹淨了,但只留了一小段依稀可辨,其他的都已經被新的房子占去了。原來的低窪空地都蓋上了房子。我們沿著新的巷子直通到大道,而大道也正在維修,要將鋪上瀝青的大道延伸往西到更遠。並且它還是規劃中的一條主幹道。在主幹道附近我們又去了以前的前排的鄰居父親的同事我的同學的哥哥家裏,哥哥去城裏打工,父母則住在她哥哥家還帶著孩子。以前這房子屬於孤零零的一家,而現在正好是一大片房子最挨著路邊的了。院子挺大,耳房南房除外,院子中央還種上兩奚蔬菜水果。因為是夏天,這院子賞心悅目,感覺老人們的生活舒適安逸。

當我們走到大道上,回頭再看,這一片居民區再不是原來的樣子,整齊紅色的磚瓦房連成一片。小巷已經很難看得出以前的樣子了,它變得更美了。

看望卻是一種告別。記憶中的小巷了,曾經多麼明晰清新古樸的存在著,而今卻在我的心裏開始模糊起來。曾經的小巷突然變成我心中珍貴的水墨畫了。記憶中的小巷,還能感覺到我的回來麼?還能記得15年前的那個少年麼?你可知多少次我懷揣著心事和夢想走在你的小道上,開心過,鬱悶過。我的小巷,我熱愛你,因為你承載了那個少年郎的舊時光。時間在走,年齡在長 寂靜,喜歡 你是我兄弟 筑後川が世間で話題になっているようです。 森下悠里 親は周りで話題になっているようです。 歳月靜好安寧如詩 一雨知秋 行走在時間裏 時光中的老屋 執筆一曲,畫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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